印華百家姓協會雅加達特區分會-期刊文獻-印尼僑聲雜誌-1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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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期
“我們是那裡人”﹗
作者:朱聖檀

我們家自先祖父時就開始移民印尼了﹐所以我自幼僑居印尼首都雅加達市﹐實際上我就在當地出生。那時雅加達﹐我們都稱之為椰加達﹐因為那時印尼還不是一個國家﹐國內外同胞都把它稱之為“椰子”(嘎拉吧)﹔我們都知道那是因為一場誤會而弄假成真的命名。就如“克拉嘎島”火山﹐和澳洲的袋鼠“崗克魯”等等一樣﹐雙方都因語言不通﹐產生誤解﹐而因錯就錯而得名。

先祖父在四十幾歲時就和大部份新僑一樣﹐出南洋時只身搭乘大帆船﹐眾口一詞地說﹐身上只綁一條褲腰帶﹐和“一甕鹹菜”﹗除此之外身無長物﹔飄洋過海來到了西爪哇之椰加達市之港口﹐“海口”(丹絨卜綠港)﹔有一首歌﹐很多人都耳熟能詳的﹐“飄揚過海呀﹗賣雜。。。。”﹐就是他們的心聲和寫照。明朝時候鄭和三保太監七次下西(南)洋時﹐南洋一帶甚至在非洲的“毛里士”島就已有華僑了﹔所以我將那些先民稱之為老僑﹐而稱清末民初以後才出洋者﹐稱為新僑﹐我不過是隨口稱呼而已﹐不是所謂“二分法”﹗

那時的“老僑”有部份是閩僑﹐因世代久遠了﹐有一些人已經和祖籍脫節了﹐他們都不會讀中文了﹐只是他們還會說一口流利的閩南(福佬)語﹐和描出他們的名字。“不是用寫的”﹗另外他們一直都謹守中國“風俗和禮法”﹐這些都是“世世代代”﹗“口耳相傳”﹗“以身作則”﹗真“難能可貴”﹗

究其原因﹐那是因為交通不便﹐古時只能搭乘帆船﹐隨風吹送﹐因此先民們返鄉不易﹐世代久遠了﹐家鄉已經沒有至親的親人了﹔而且因為做生意營生﹐需要人手﹐“打虎要親兄弟”﹗所以他們把子孫留在身邊。與此同時﹐他們就將所積存下來的辛苦錢﹐重新投資﹐增加資本﹐“增資”﹗此時有一個大問題﹐就是“教育”問題﹗那時候﹐人人都拼手抵足地在謀生﹐沒有誰能空出半只手來管教育﹐那時的明清兩朝代﹐政府沒有人辦僑務﹐所以就只能世世代代口耳相傳以身作則了﹗後來星加坡的南洋大學和福建廈門的廈門大學的創辦已是“新僑”時代的事了。聽說廈門大學是由華僑“像膠大王”陳家庚先生所創辦的﹗

新僑方面﹐最重要的是﹐因為南北“兩岸”交通比較發達了﹐也比較頻繁了﹔不但是有大型機帆﹐而且後來已經有輪船了﹔所以他們比較容易將子女送返鄉去接受中國文化教育﹐因此將辛辛苦苦賺來的﹐同時省吃儉用地﹐積存下來的錢拿來“投資”子女之教育了。這就造成“新舊”兩者相異之處。所需要之人手﹐則從原籍同宗之中提拔出洋。這就是丘尚堯校友﹐在第三十期之“中山通訊中”寫的“華僑的財力”一文中﹐所引述“椰城印華高商”校長王秀南先生所分析的華僑狀況的內容。王校長細心眼尖﹐被他看到了。

先祖上岸之後﹐隨即轉往東爪哇之大城市“泗水”市﹐到那裡投靠宗親﹐我們有一位宗親前些時挾技來到該市開肥皂製造廠﹐由小本慘淡經營﹐刻苦耐勞﹐省吃儉用﹐多年後有所成就﹐就和所有先民一樣拉拔宗親。先祖到達之後隨即當他們的伙計﹐在那裡做工﹐同時接受在職訓練﹐學習製造肥皂的技藝﹐學成後就搬到椰城自己開設肥皂製造廠﹐小本經營﹐無奈因資本太小﹐只能顧工用手工製造﹐所以產品有限﹐所賺無幾。

先祖父在出南洋時﹐在家鄉育有三子四女﹐先父是長子﹐二十幾歲就已結婚生子﹐育有一子一女以後﹐就出南洋協助先祖打理生意﹐自先父到達之後﹐人手多了﹐因此又再開拓另一門生意﹐就是顧工樁糙米成米粞粉﹐然後和肥皂一起批發給店舖。“事半功倍”﹗但因為米粞粉需要人工多﹐開支大而形成利薄﹐後來改行賣煙草兼製造肥皂。

先祖之原意﹐是按國人的慣例﹐培養長子繼承家業﹐而培養次子讀書﹐繼承先高曾祖的“書香門第”﹗然而先二叔沒有“窗下苦讀”之意願﹐只好改培植家三叔讀書。先二叔既然無意讀書﹐只好讓他在婚後不久就出南洋經商﹐後來先母和先二嬸相繼出南洋﹔先祖在椰京又生有一子一女﹐等到先祖六十多歲後﹐和先祖母率幼子返鄉。後來家三叔四叔當上了大學教授﹐“不負父望”﹗但留下來的事業﹐則交給先二叔繼承﹔所以家父只好帶著幼妹另謀生路﹐到椰加達臨近之鄉下﹐改行經營“亞弄”小店﹐我就是在那時候出生的。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日軍南侵﹐先二叔親自到鄉下來接我們家搬到椰京和他們同住。“手足情深”﹗戰後我們就搬到百細灣巷﹐“中山中學”創校時初中部原址新相巷的下一條街。“有緣”﹗

自幼稚園起我一直都就讀于雅加達市華人所創辦的華人學校﹐因為雅加達是印尼第一大都市﹐住在市內華僑非常之多﹐所以由小學至高中部﹐各年級華僑學校都有。在印尼不是每一個地方都有華校﹐有些都市只有小學和初中﹐鄉下地方就連小學都沒有﹔雅加達市原有一所華僑捐款合資創辦的高中﹐由於那時印尼與中共建交﹐因此在政治影響之下﹐就被赤化了﹔課文都是赤化塗毒未來主人翁的內容﹔小學因為為數很多﹐沒有全部被赤化﹔由當時被戲稱為“死硬派”﹗的忠貞僑胞僑領們所創辦的小學﹐都未被赤化﹐我們兄妹們就讀的小學(老吧薩中華小學和鈞陶小學)仍然是親臺的學校。

很幸運的就在我小學即將畢業前﹐雅加達市來了好幾位有才識之俊士﹐他們一來就和“死硬派”僑胞僑領們以及僑團接觸﹐發起了救僑之活動﹐創辦了親右親臺的學校﹐由小學至初高中﹔有一位青年才俊﹐我忘了他的大名﹐他和親臺僑胞僑領們創辦了“三民義務國民小學”﹗免費且無條件地讓貧苦清寒之華僑子弟接受小學教育﹔其唯一條件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所有的小朋友們﹐都必須乖乖的天天來上學﹐好好用功讀書。校名為“三民”﹐顧名思義就知道和在臺灣的國民政府有關連﹐據說該校經費除部份由僑胞們認捐以外﹐大部份由在臺灣的國民政府配合支付。“造福貧苦華僑”﹗

因僑社乃是商業社會﹐絕大多數華僑都經營商業﹐商業人才非常缺乏﹐所以臺灣的國民政府乃派員來到印尼雅加達市﹐王秀南先生他聯合了好多位工商界僑領們創辦了全印尼唯一的一所高中部的“高級商業職業學校”﹗培育“商業人才”﹗“造福僑社”﹗我相信這乃是國民政府的初步計劃﹐如果能假于時日﹐而沒有受到政治干擾的話﹐一所“高級工業職業學校”一定會創辦成功的﹔如此不但是造福華僑社會﹐也會促進印尼的工商業的繁榮﹐因為印尼的物資太豐富了。“唉”﹗讓我們為此長嘆一聲吧﹗唉﹗

有一位是當時絕大部份的印尼客家鄉親都熟知的彭精一先生﹐因為當年他當過廣東省梅縣的知縣(縣長)﹔另一位是領有博士頭銜曾經留學法國的丘漢興博士﹐和另兩位有知識的青年才俊﹐李劍民先生和張齊端先生兩位先生﹔他們四位先生﹐(其實不止此數﹐只因其他人他們不想出名)﹔聯合了各地有志之忠貞僑胞僑領們﹐當然絕大多數都是僑居在雅加達市之僑胞僑領們﹐其中有著名的僑領章勳義先生和中山校友張作謀學長之尊翁張祝三先生等等多人﹐他們創辦了椰城“中山中學”﹗初高中都有﹐此外高中部還設立了免費就讀的“師範班”﹐專供有志獻身華僑教育事業的學生就讀的﹐據說此“班”之一切經費完全由國府教育部支付﹗畢業後必須獻身華僑教育至少十年。“挽救垂危的華僑教育”﹗創校之初﹐初中部就設立在上述之張祝三先生之肥皂製造廠舊址﹐隔成幾間教室和辦公室﹔高中部則在章勳義先生等人所領導的“洪義順”公會裡。

此外還有一些﹐譬如“中山中學”校友徐慶倫先生之尊翁徐琚清老先生﹐他和粱辟村老先生以及馬樹禮先生等等好多位新聞從業前輩﹐他們分別創辦了“天聲日報”和“自由報”以及“中華商報”等等﹔他們不但是每天報導真實的正面新聞﹐而且每天還在報章上﹐“筆戰群邪”﹗以正僑界之“視聽”﹗

凡此種種﹐等於給華僑教育打了一劑強心針﹔一霎時﹐不但是當地(雅加達市)之僑胞們很多人將其子女送來這兩間中學﹐其他各地的僑胞也紛紛送子女來﹐學校還為此租用了鄰近的房屋專供外地學生住宿﹐也指派了專員來當舍監﹐負責照顧這些從外縣市來的寄宿生的生活起居。有一年中山校慶﹐臺灣的國民政府還派了以周書楷先生為首的兩位國府專員﹐來視察這幾間學校。因此中山校慶時僑胞們紛紛的到場參加這個難得的機會﹐他們是來“瞻仰”來自華僑心目中的“自由祖國”“國民政府”所派來的“國府專員”﹗

正當華僑教育蒸蒸日上的當兒﹐所有正義華校之創辦人士﹐大家來一個大團結﹐一起創辦“伽瑪烈”大學﹗初步只有文商少數幾個學系的一年級班﹐在未建校舍之前﹐先借用雅加達市“中山中學”之校舍﹐下午班和夜班上學﹐以漸進式之方式﹐逐漸擴大。

家聖桃先兄十六七歲從廣東梅縣梅州中學初中畢業後﹐出南洋﹐當時就到“商校”就讀﹐高中畢業後﹐立即返臺升學﹐就讀國立師範大學教育系﹔大學畢業後﹐返回雅加達市﹐投身僑社之教育行列﹐曾擔任過文史教師和副校長之職﹐(正)校長必需由印尼原住民擔任。先兄在筆者返臺升學那年﹐娶妻茂物市華商之女李玉桂女士﹐家嫂繼承先父遺業﹐協助先母打理店舖﹐生有三子一女。長子煒平﹐留美電腦碩士﹐任職工商業界經理﹔娶妻印尼華商之女陳素珊﹐專長財經﹐任職于銀行貸款部﹐育有二子一女。先兄二子煒英﹐留在雅加達市繼承先祖遺業﹐協助家嫂打理店舖﹐娶妻李慧美﹐協助店務﹐上奉婆婆﹐相夫教子﹐育有一子一女。三子煒國﹐留美電腦碩士﹐任職芝加哥工商業界電腦工程師之職﹔娶妻華商之女丘如意﹐是一位女醫生﹐育有一女。舍姪女蔚玲﹐留美餐旅學碩士嫁與歐裔美人保羅路易士為妻﹐保羅是文化博士﹐在國內之清華﹐交通等大學擔任美國文史教授有年﹐育有二女。

筆者和舍妹們則小學畢業之後﹐先後進入“中山中學”就讀﹔當我高中畢業時﹐正好遇到如火如塗的印尼排華事件﹐加上我自幼喜歡閱讀三國演義﹐木蘭從軍以及一些忠義武俠小說﹐中學時又受到了良好的童子軍教育﹐同宗之中也有幾位在抗日戰爭時期“投筆從戎”﹗因此有志投身“軍旅”﹐所以我就進入國防醫學院醫學系就讀﹔醫學院畢業後﹐旋即分發海軍﹐到艦艇上服役﹐之後奉調基地醫院任職。

舍妹娥興高中畢業以後﹐就和同班同學巫梅祥君結婚﹐留在雅加達市白手起家﹐在新蓮街老巴薩頂了一個攤位﹐做雜貨食品生意營生﹔他們兩夫婦育有二子﹐上要侍奉公婆﹐下要撫養二子﹔還要和妯娌相處﹔好容易二子長大﹐留學美國﹐老大電腦碩士﹐先後任職于德洲休士頓市電力公司﹐以及工商界電腦工程師之職﹔取親越南前總統侍衛長之女﹐財經碩士任職于工商界﹐育有一子一女。二公子就讀德洲大學德洲休士頓市分校工商管理﹐現任職德洲休士頓市商界經理﹐娶妻印尼華僑之女﹐生有一子﹐已購屋置產﹐生活安定。娥妹和巫梅祥君亦移民來美﹐和二兒團聚﹐現已退休當寓公。

舍妹娉興﹐大學時亦就讀國防醫學院護理系﹐她畢業後即任職陸軍第二總醫院﹐後奉調回臺北三軍總醫院任職。她退役前曾當護理師﹐護理長﹐護理督導和護理部副主任等職務。娉妹嫁與陸軍官校畢業之曾天流上校團長為妻﹐曾天流君後來轉任臺北市之中學之軍訓教官之職﹐現已備役在家。育有二女﹐長女曾更瑩﹐高中時以優秀之成績畢業于臺北北一女高中﹐又以大專聯考第一名﹐考入臺大法律學系﹐也以優秀成績畢業﹐並曾留學美國﹐獲美國哈佛大學法律研究院之碩士學位﹔現任職于臺北之法律事務所﹐嫁與商人郭銓宏為妻﹐育有一女﹐活潑可愛。二女更慈﹐建築系畢業﹐留學澳洲之建築碩士﹐專科室內採光與室內設計。嫁與大學同班黎家政為妻﹐育有一子﹐非常乖巧聽話。

舍妹婉興嫁與幸金水為妻﹐經商﹐育有子女並已成家立業。妙興當地大學畢業後﹐任職中學英語教師﹐嫁于華人建築商為妻﹐她本人後來擔任美國保險業印尼分公司經理﹐經常來美述職。育有一子兩女﹐兩女已成家﹐兒子大學就讀新加坡南洋大學。芬興嫁與吳思源為妻亦經商﹐育有子女也已成家立業。么妹媛興遠嫁與荷蘭華僑為妻﹐經營保險業﹐其夫在政府機構任職﹐育有一子﹐已大學畢業﹐也已任職。

當我服役數年後﹐我因患有二尖瓣狹窄性心臟病﹐奉準退役﹔之後在基隆市懸壺開業﹐服務病患。後來基隆地方法院檢察處林明德首席檢察官派了鄭檢察官前來聘請我當基隆地方法院法醫師之職﹐林首席還勉勵我﹐他說我既然有志報效國家服務軍中﹐希望我也能以服務市民為職志﹐使我受寵若驚﹐尤其是童子軍教育是“人生以服務為目的”﹗因此我就欣然接受﹐背負著服務民眾的責職。

在我當法醫師這幾年裡﹐我走過基隆市的每一條街頭巷尾﹐走過每一座橋﹐爬過每一座山之山頂﹐“天之涯”﹗走過每一寸的海岸線﹐“海之角”﹗因此我常對人說﹐我去過“天涯海角”﹗所幸那時期基隆市地方還算太平﹐小案件一大籮筐﹐但是大案件則沒有。關于我當法醫師那幾年發生過而且我親手辦理過之案件﹐請參閱去年“印尼僑聲”刊登過之拙作“法醫生涯”。

因為基隆市山區多﹐海岸線也長﹐這些地方常常是車輛無法到達之處﹐常常需要用“尊腳”走幾乎半小時之久﹔但是現場那怕是第二現場﹐對我們所有的辦案人員都很重要﹐我們必需到達現場﹔在現場以及其臨近之處﹐仔細的找尋﹐有時可以找到雖然細微但是常是破案的重要線索與證據。

不幸得很﹐我的身體之病況﹐已經無法擔負當法醫所需要的體能活動的需要了﹐因此我就到臺北榮民總醫院﹐請求我的老師們﹐心臟病學家醫治﹐但是他們眾口一詞﹐都說是我必須到美國接受外科手術醫治﹐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療﹔我只得放棄在基隆多少年來打下來的基業﹐毅然的舉家移民美國。“求醫”﹗

先室人張渝生女士﹐也是就讀國防醫學院護理學系﹐和舍妹娉興同期的同班同學﹐我和她因此而相識﹐她大學畢業以後﹐立即奉調基隆海軍醫院任護理師之職﹐後來旋即調升副護理長﹐逐漸的她就升任護理長﹐護理部副主任﹐以致護理部主任之職﹐同時還統率院內之大部份官兵。我和她多年的愛情長跑之後﹐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共同攜手走到紅地毯的另一端。我們一起組織家庭之後﹐育有一女一男﹔一方面由于我必須赴美求醫﹐另一方面也為子女能順利接受高等教育﹐因為當時年輕人想要進入大學之門﹐實在不易﹐“粥少學生多”﹗“幾家歡樂幾家愁”﹗所以我們就都“去職留美”﹗

到了美國﹐天還是難從人願﹐美國的醫療費用非常龐大﹐不是我這樣的一個公務員的收入所能擔負得起的﹔因此我必須投保醫療保險﹐但是沒有一家保險公司願意讓我這個病人投保。經過我多方尋尋覓覓以後﹐發現我唯一的辦法﹐就是開一間商店﹐因此我就棄醫從商﹔我當時只有夠開小店的能力﹔然後通過小型企業協會﹐投保全家有保的健康醫療保險﹔雖然每月保險費很高﹐而且醫療自付款也非常大﹐但是給付額還是相當大的。總算是有一個幫我付大部份醫療費用的“人”了。

美國法律有明文規定﹐必須投保兩年以上﹐才“既往不咎”﹗所以我本人在前兩年﹐大小病都無法去看病求醫﹐不然的話﹐內行人一看就穿幫了。在這兩年內﹐我不知如何渡過的。美國醫療上有一個所有醫生都嚴格遵守的規定﹐就是要找專科醫生看病時﹐必需有醫生介紹﹔我到美國以來從來沒有看過病﹐那裡來的醫生可以當介紹人﹔因此我就“窮則變”﹗我只能到醫院掛“急診”﹗由急診醫生轉診我去看心臟科﹐經一連串的專業檢查後﹐心臟科醫生隨即將所有的檢查資料連同我這個病患轉診到世界心臟科牛耳的史丹福醫院﹐當年我為此而選擇落戶於加州史丹福醫院附近之小鎮。

經史丹福醫院心臟科專科醫師手術治療﹐給我換上當時最新的﹐活頁型金屬人工瓣膜﹐以及在全體醫護人員的細心照顧之下﹐終于“妙手回春”﹗手術那一天正好是“賤辰”﹗所以我覺得我“重獲新生”﹗只是到我能順利接受治療時﹐已經耽誤了很多時日(年)了﹐我的心臟功能已經“有限公司”了﹗不過醫學也越來越發達了﹐我每次舊病復發時﹐總能讓我有驚無險的渡過危難﹐“劫難”﹗有關我來美求醫治病的經過﹐請參閱去年中山校友通訊之拙作“旅美求醫記”一文﹐恕不贅述。

長女蔚藍﹐在求學期間﹐用功自愛﹐還參加足球及壘球校隊﹐四年高中各科成績均滿分﹔以及每年本縣聖達克魯斯縣全縣數學競賽四年均獲特優獎。並獲准進入國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之生化學系就讀﹐求學期間曾拜師國立加州大學舊金山醫學院病理學系主任門下﹐大學畢業後經病理學系主任推薦至國立德州大學休士頓市分校醫學院癌症研究中心博士班昇造﹐學成後再進入母校國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之公共衛生學系研讀﹐最後獲得雙料博士﹐先在母校之癌症研究中心任職﹐後進入首都華盛頓特區之國立中央衛生研究中心公共衛生部任職﹐後奉調母校國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當該中心派駐之客座教授。她嫁與大學同班同學緬甸華僑之子曾秉基醫師為妻﹐曾醫師他是小兒科之內分泌科之專業醫師。曾任國立科羅拉多州大學丹佛市分校醫學院副教授兼任附設小兒科醫院之小兒內分泌科之專業醫師﹐現任沙加勉度市凱撒醫院之小兒內分泌科之專業醫師﹔生有一子。

犬子煒民小學三年級時在四月十一日其生日那天﹐因其腦部動靜脈通聯引起血管瘤因而破裂導致半身不遂﹐經當地腦神經內外科聯合診治後﹐轉診國立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醫學院附設兒童醫院小兒腦神經外科主任親自主刀﹐手術治療﹐再轉診國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核能醫學研究院治療﹐經弗列必耕醫學教授多次用鐳射激光燒灼後﹐終于治癒恢復如常兒﹔“妙手回春”﹗但是日後仍需謹防頭部受任何撞擊﹐並防復發之可能﹐後來仍然以優秀成績高中畢業﹔大學時專攻電腦﹐現任加州灣區之電腦公司任工程師之職﹐自給自足。“上天保祐”﹗
現在我總算是活過來了﹐我也退休了﹐在家怡養天年﹐含飴弄孫的時候了。回憶往事“不如煙”﹗它常常排徊在我內心深處。我這一輩子除了必需感激父母雙親﹐當年他們含辛茹苦扶養我成人﹐並讓我接受高等教育以外﹔我更必需要感激我心中的永遠的自由祖國﹐在臺灣的“中華民國”政府﹔當年我出生在教育的荒島上﹐是誰在敵人環飼的情況之下﹐用盡各種方法與關係﹐創辦了高等學府﹐還花了很多經費﹐聘請了眾多的優秀師資﹐讓我們得到最好的教育。在臺灣的國民政府﹐你們這些當政者“真偉大”﹗你們有長遠的計劃﹐讓我們這些辛辛學子終生受用不淺﹐讓我們有能力立足于世界﹐為國家和社會略盡一點綿力。

前幾年小女因已學業有成﹐取得生化和公共衛生雙料博士﹐所以愚夫婦曾陪她前往日本﹐中國大陸旅遊﹐以及返臺省親友﹔返美以後﹐她問了我一句話﹐“我們是那裡人”﹖這問題的確實難倒了我們﹐我用電郵問遍了常用電傳聯係的親友們﹐大家都“無解”﹗

在印尼我們是華人﹐但是他們經常“排華”﹗而忽略了華僑數百年來﹐拼手抵足的慘淡經營﹐對印尼不論是國家或社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當初印尼在戰後﹐發動其獨立運動時﹐華僑也曾經大力的給予“經援”﹗在印尼有部份華僑有些成就﹐那都是他們刻苦耐勞﹐慘淡經營﹐勤儉起家﹐多年一點一滴用血汗積存下來的﹔雖然我們常恭祝人家﹐“平步青雲”﹗實際上這不過是賀詞而已﹐沒有人能夠辦得到。

回到臺灣我們是外省人﹐想當年我還在求學時期﹐臺灣的國民政府﹐因為華僑是“革命之母”﹗不遺餘力地教育我們﹐培養我們﹐返臺昇學時給我們加分和保送﹐分發我們第一志願就讀﹔期望我們畢業後﹐返回僑居地﹐能貢獻所學﹐服務僑社與當地社會。留在國內服務祖國社會或國家者﹐不論是分發職務﹐調職或論功升遷與獎懲也有加分加點﹐以使我們能盡心盡力地報效國家與社會。我自軍中退役以後﹐本著“入營為良兵﹐出營為良民”﹗的軍事教育與信念﹐因此融入社會﹐做一個好國民﹐盡心盡力地服務地方與社區﹐並且組織家庭﹐生兒育女﹐培育下一代﹐以求能落地生根﹐做一個道地的臺灣人。

我有一位表姪女﹐她祖父是隨軍遷臺的“老芋頭”﹗她的祖母和母親都是女“番薯”﹗所以她是道地的“人不親土親”﹗第三代“土產”﹗她自其祖父時代就住在臺灣本省人聚居的社區﹐她家人都說一口流利的閩南“福佬”話﹗早就已融入“臺灣人”的社會裡了﹔她本人自小就和鄰居小朋友們混在一起﹐當然都是和“臺灣小朋友們”在一起玩﹐她不單是常和朋友們說流利的臺語﹐也很會唱臺語歌曲﹐經常參加校內外的臺語歌曲歌唱競賽﹐經常奪得冠軍。她讀大學時結識了一位同校“外文系”的“臺灣人”男生﹐她們倆由相識相知﹐交往談戀愛﹐都被喻為是“金童玉女”﹗但是到她們大學畢業服務社會以及論及婚嫁時﹐男方家長卻因她的祖父是“外省人”﹐而不問其家世背景﹐而慘遭否決。“懷璧其罪”﹗更無法讓人解釋的是﹐這樣一對能讓其兒子就讀“外文系”的思想開放與先進的父母﹐為何仍然有“省籍”隔閡﹗讀“外文系”的目的還不是想和老外“打成一片”﹗國籍既然沒有問題﹐何來“省籍”﹖

回到大陸我們是“臺胞”﹗表面上有特別優待﹐在回鄉省親時﹐可以得到地方幹部與同鄉的熱心幫助。但是實際上有些地方也是受到特別待遇﹐連上萬里長城想當一回好漢都要比人貴一點﹐也許我們是他們心目中的“老美”﹗

在美國他們聲稱我們是“外來人”﹗在多元種族文化的社會裡﹐我們不會受到種族的歧視﹐我們的優秀的華裔僑胞﹐在政治上﹐每年出來要競選公職﹐為民喉舌﹐為民眾服務者越來越多﹐他們都得到公平的待遇﹐不會受到排擠﹔每當選舉各項公職時甚至有人競選總統寶座時﹐每一個候選人都會到各個華埠來拉票﹐我們熱心的華裔新聞從業人員﹐想去採訪他們時﹐都會被請上他們的宣傳車上﹐這表示他們多麼重視“華裔的神聖之票”﹗所以他們才“風塵撲撲”地大老遠地到華埠來“拉票”﹖

猶記“當年”小女蔚藍﹐就讀小學四年級時﹐其就讀的學校當局和老師們為了能消除多元種族文化的學生們的隔閡與歧視﹐特別舉行了為期一週之“世界週”﹗要全校師生從家裡帶東西來獻寶﹐也歡迎家長及社會人士參與﹔先室人隨即打電話到舊金山的臺北辦事處“求援”﹗過兩天臺北辦事處以“限時專送”(Express Mail)快郵寄來了大批寶貴的東西﹐其中最受重視的是一面大“青天白日”和寶島臺灣的地圖和模型以及國歌錄音帶﹐當然還有介紹臺灣的書籍以及其他東西﹔寶島臺灣的地圖和模型以及書籍被陳列在大禮堂裡﹐學校當局為了那面國旗還舉行了全校性的昇旗典禮﹐學校認真的程度已經超越政治了﹔我記得昇旗那天﹐我們住在本市以及鄰近市鎮的親友們﹐一大早都趕來參加這難得的讓“青天白日”飄揚于佈滿星條的青天白日裡。先室人還請全校的教職員以及小女全班同學品嘗先室人天不亮就起床﹐親手所做拿手的﹐也是我們移民美國賴以謀生的春卷﹐“飲食文化”﹗當時我們都覺得“祖國與我們同在”﹗    

每當中華少棒小將們來美參加“小馬少棒賽”時﹐因地點就在距離我們住地聖達克魯斯市一小時車程的蒙得利市比賽﹐所以我們都會呼朋引類的和親友們一起驅車前往加油﹐因為趕時間﹐我們在路途中﹐路過麥當勞購買漢堡包在路上進食。我記得很清楚﹐每次舊金山臺北辦事處的代表們早就在我們的看臺區等候我們了﹐同時還帶來了一面大“青天白日”和無數的中美小國旗﹐大旗連旗杆插在我們看臺﹐供我們搖旗吶喊﹐聲聲“萬歲”﹗“加油”﹗時用的﹔小國旗則分發給我們﹐以及為和我們一起加油的老外民眾。“見者有份”﹗此時此地﹐不論輸贏﹐我們都士氣高昂﹐非常的興奮。

在海外由于華僑人數眾多﹐並且遍佈世界各國﹐以及每一個角落﹐因此我們有了“僑選代表”﹗而使得海外僑胞的心聲可以“上達天聽”﹗才不至“閉塞聖聽”﹗只因這些華僑他們的祖先當初是全力支持國父孫中山先生實行革命﹐推翻腐化無能﹐任“洋”宰割的滿清政府﹐建立民國的“革命之母”﹗而至今仍然效忠在臺灣的“中華民國”﹗這些華僑仍然那麼忠心愛國﹗他們承繼其祖先的遺志﹐繼續效忠當年眾多海內外同胞灑熱血﹗拋頭顱﹗犧牲了眾多熱血有為有志之青年才俊的性命﹗才創建的國家。我中華民族炎黃子孫﹐龍的傳人﹐憶萬的海內外同胞﹐雖然會發出憶萬種聲音﹐但在睿智的當政者“求同存異”之下﹗大家和樂地心連心﹔手牽著手﹐國父遺教裡很明白的訓示我們“必須聯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何況是我們自己的“同胞”﹗

“我們是那裡人”﹗我們祖籍于中國﹐我們起源自黃河﹔我們發展到世界﹐國府照顧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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