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華百家姓協會雅加達特區分會-期刊文獻-印尼僑聲雜誌-1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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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期
民以食為天回應「吃得寒酸」
作者:朱聖檀

接讀《印尼僑聲》第一一四期,裡頭有一篇印尼饒國敏先生的大作「吃得寒酸」,不免拍案叫絕;饒先生不但文筆流暢,文詞精闢,內容充實有肉,還引經據典,同時還引用名人之名言;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有同感,我讀了很感佩。

饒先生說得好,中國人一向是「民以食為天」,「吃飯皇帝大」;所以中國人自燧人氏時候開始「熟食」時起,自今五千年以來,日新月異地,發展出來的飲食文化,實在是已經成為世界的飲食文化之精華,也是世界之「最」。

以前人有幾句名言,「生在蘇州,死在柳州,吃在廣州」;其所描寫的地方,那是該地有不同凡響的特色。不過現在除了「吃在廣州」之外,京菜、滬菜、川菜、湖南菜、江浙菜,中國各地也都有其不同的特色;名人佳餚如「東波肉」,「毛氏肉」其實和北方的紅燒肉,以及客家的紅燜豬肉,很類似,只是刀法不同,放的是醬油或是鹽,花椒或其他調味料等等,也因火候的不同,口味也因此不同,對我來說,我現在「忌嘴」,想吃而不能吃。

在臺灣臺北有高雄餐館,高雄則有台北餐廳,其他如江浙餐館、湖南餐館、四川餐館、山東餃子館、海霸王等海鮮餐館、山西貓耳朵餐館、港式飲茶、擂茶等等,五花八門,真所謂八仙過海各顯奇謀;如廟口或是圓環小吃攤群一類的飲食攤,全臺灣各大小城市鄉鎮都有,各種店或攤,幾乎街頭巷尾,不難找到;最令我感到驚奇的,莫過於豬腳專賣店,豬腳又稱豬手,因其形狀略顯彎曲似如意,因此有人雅稱豬如意,根據電視報導,全臺灣有好幾十家遍布於全臺各個鄉鎮市之中,還有人在星期假日驅車遍訪各地大吃一頓。「好吃!好好吃」!

移民來美以後,因為「看病」,每一個醫生都說我必須「忌鹽」,而那時候我的身體還勉強過得去,經地區醫生「默許」,我就在有限制之下,「破戒」偷吃鹽;內人因此在星期假日,在灣區一帶幾乎吃遍各大小餐館,以求我在有生之年,沒有吃得遺憾;所以甚麼湖南菜、川菜、廣東菜、回教餐、豆腐專賣店、麻辣鍋、海鮮餐、東南亞餐等等,幾乎部嘗遍;結果我所得到結論是:如果要吃得過癮,就要吃「布斐」,因為可以盡量吃,如果多化一些錢,可以吃到龍蝦及各種貝類,但是吃過幾家之後,發現各家都是千篇一律,沒有甚麼變化,要嗎?就覺得自己肚量不夠大;另外,除了日本料理以外,各國餐最好還是由其本國人開的餐館做的比較道地,連「牛排」也不例外:「心理作用」?

近來我的身體已到達必需「忌嘴」的地步,有一位醫生告訴我,我如果上餐館我只能吃白飯,喝冰水,士超市,我只能買新鮮的菜蔬,水果,和新鮮的肉類,不能買成品,連糖果巧克力,汽水,果汁,麵包,麵條都含鹽;在以前,即在二十多年前,我剛到灣區聖達克魯茲市開小超市時,有一家專做老美所謂的「垃圾」食物,老中則雅稱之為「休閑食品」的馬鈴薯片,有出品無鹽薯片,只是到後來,因為銷量「非常」不佳,回收率太大,所以後來就沒有出產了;現在我唯一能在市場裡買到的食品(成品),大概只有無鹽花生和瓶裝水了;不過牛奶雖然含鹽量很高,每八個安土有一百二十五毫克,只因其含有身體賴以維生的營養成份高,所以找可以飲用少許;「這下我慘了」!

近來因大家提倡吃得健康的均衡飲食,餐飲業不免為人所詬病,速食店被認為是過重兒的根源,而中餐館被認為有三多,多鹽,多油及多味精;我們都知道多鹽比較下飯,多油比較滑潤,味精可以使清水變雞湯。不過近來餐飲業已順應潮流,有所改進,首先是速食業「進去又出來」漢堡店(In and Out Burger)推出了無鹽漢堡,按著潮州麵店也推出了無鹽湯粉麵其他餐館也有所改進:因此我覺得很高興,因為我又可以上某些餐館了,只是我總覺得不對,我特別點的「私人」菜,老是覺得很有味道,而且第二天,我的這雙「尊腳」顯得浮腫,一定 要多吃十來天的利尿劑,以及每天多喝水,才能消腫。

} 有一次,我到一家布斐,那家有現炸的牛排,主廚是新移民老中,不會說英語,我起先用 英文說「NO Salt」!他沒有理我,仍然放鹽,我只好讓給下一位,後來我就試用國語說「不要放鹽」 ,他就復誦說「不要放鹽」 ,但是他卻邊說邊放鹽,我問他方才放的是甚麼?他才覺悟到了,他對我說「抱歉!太習慣了」,才做成一份「無鹽牛排」.「好不容易啊」!
又有一次,我到一家中餐館,我點了一客雪豆抄蝦,據以往的經驗,如果我只說「無鹽」,他們就放醬油:如果我說「不要醬油」 ,他們就放鹽:所以我一定要說「不要鹽,不要醬油」;這一次他們端出來的菜是一盤「生蝦生雪豆」,當時我覺得好無奈,掌櫃的眼尖,眼觀八方,就看到了,馬上過來問我何事?我就告訴他,原來剛好點菜的是「新老廣」,而廚子是「老墨」;老廣稱醬油為「生抽」或「老抽」 ,所以他把醬油,當作是「醬和油」!這使我想到網路上傳的一則笑話,其醫院候診室,小姐唱名時,重複念了幾遍「關錯鳥」,無人回應,後來有一位女士起來問到,「小姐你叫誰呀」!小姐再看一次病歷後,一臉尷尬的抱歉說:「對不起I應該是關金鵲」!「好一位拆字算命小姐」!

由於我經常在餐館裡「吃的寒酸」!我只好在家自己動手學做菜,當然內人餐餐都會絞盡腦汁想要做好吃的「無鹽佳餚」,不過由於我們家人口簡單,最多時就是一家四日,所以她就讓全家人一起陪著我吃。我實在不忍心眼看著全家人食量「銳減」;因此我就勇氣十足的決定自己動手做菜,好在我自幼在餐桌上常常聽先父叨念著他愛吃的菜的「食譜」,所以有些菜我就「耳熟能詳」,不過我家姐妹眾多,所以就「肥婆弄瓦」了,「重女輕男」!因此,先母不教我燒菜,所以我不會燒菜。而且,因為我一個人吃的量有限,因此我就懶得炒菜,我就試著把煮好的飯和生菜以及切好的內加上油和作料(無鹽)拌一拌用電鍋蒸熱;內人教我魚和雞以及豬肉,牛肉需要的火候不同,所以外鍋放的水需要不同,才會好吃,有時我會用無鹽的牛油,(有些超市可以買得到),外鍋先用一點水將牛油蒸發了再拌一拌,再蒸熱;吃的時候有時我會加一點妙好的花生米或是炒蔥花,比較香;生花生很難蒸熱,炒熱的花生會蒸「生」(反生)!而且油我也多做一點,比較滑口。有一天小女兄我吃的入口,吃飯時對她母親說:「媽媽!看樣子爸爸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了,不必你侍候了」。天曉得!

由於讀了印尼饒國敬先生的大作「吃得寒酸」,在我內心深處產生了共鳴,因此有感而發,拿出來執筆現醜;一方面謝謝饒先生對我內心的激發,一方面博取讀者先生,女士及小姐一笑,此外,別無他意,謝謝各位讀者費心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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